2019年3月18日 星期一

【柯南/降新】幸好遇見你(R-18)

※1030回學蘭哏
※OOC(沒有帥氣的降谷先生非常抱歉)



最初的起因其實只是自己心血來潮,想幫忙他家那位幾乎每天都忙碌得腳不著地的公安警察官打掃房間,順帶整理一下衣櫥,把過季的衣服給收起來的,卻無意間讓他發現到了有趣的東西。

「哦?這個不是……」

「嘎吱」一聲拉開櫃門,望著整齊掛在吊衣桿上的一排排衣服,站在衣櫃前的工藤新一眉毛微挑,眨了眨眼,愣了兩秒,不自覺地從口中發出驚訝的聲音。

給人一種硬派印象的標準黑色詰襟、立領下方的一排金黃色鈕釦,這對全日本男學生來說肯定不陌生的服裝樣式,不就是校服嗎?

我的媽呀,一股子青春學生氣息瞬間撲面而來,有夠可怕。

從成排的衣服堆的最深處之中將那套黑色制服伸手取了下來,黑髮的青年站在一旁的穿衣鏡前,抓著衣架,既懷念又陌生地把衣服放在自己身上比劃起來。

雖然升上高中後就改穿西裝制服,不過中學的時候自己也穿過這種款式的校服,想想還真是挺懷念,畢竟那可是滿載了他學生時期的青春回憶嘛。

話又說回來,這套服裝會放在降谷先生的衣櫥裡頭,就代表是他的東西沒錯吧?從衣服新舊程度來判斷,這套制服看起來也存放不少年了,應該不可能是對方為了做潛入調查而特地購買來使用的。

「降谷先生的舊制服啊……忽然覺得有些好奇呢。」

拿著他人的制服站在鏡子前上下比劃著,青年不禁在腦中想像起戀人過去的學生時代會是什麼模樣。畢竟雙方相識時,降谷零都已經二十九歲了,而那時的工藤新一則還是個被困在小學生身體裡的孩童。

經過兜兜轉轉,在組織覆滅一切劃下句點之後,他們才總算卸除一直以來隱藏的祕密,以真實的面貌重新認識彼此。

二人的年齡差了一輪,即使不經由他人指出,工藤新一也明白這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巨大差距。

每當說起這件事時,工藤新一偶爾就會半開玩笑地向他的戀人發牢騷,可惜太晚遇見你,來不及參與你的過去,錯過了你的人生許多階段及故事。

坐在沙發上戴著眼鏡看報紙的降谷零聞言卻只是笑了笑,似乎不怎麼在意這件事,輕揉少年的腦袋,回:還好我現在遇見了你,不至於錯過你的青春年華。

「在看什麼呢,名偵探?」

腦袋正神遊的時候,即使是熟悉的對象,背後冷不防冒出的聲音還是嚇了青年一大跳,工藤新一飛速轉過身,退後兩步,「磅」地一聲,狼狽地撞上了身後實木材質的衣櫃。那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金髮男人仍舊維持原來姿勢,站在方才的位置沒有移動半步,臉上掛著專屬於他的溫柔笑容。

「降、降谷先生……」

想事情想得太專注以致他偶爾會忘了周遭情況大概是他的壞毛病,居然連男人什麼時候回到家、進入臥室裡他都完全沒留意到。

上一秒心裡還念著的人,此刻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低沉磁性的嗓音彷彿還縈繞在他耳畔,青年的臉一下子紅了,下意識地避開了與對方目光接觸。工藤新一吃痛地揉了揉撞疼的背部,眼神飄忽不定,在看見手上還抓著的衣架後,立刻回想起自己想替對方打掃房間的最初目的。

「啊,降谷先生,你看我剛才打掃房間時發現了什麼!這套該不會是你以前讀書時穿過的校服吧?」

抱持著有疑惑就發問的好好學生心態,工藤新一將手上的黑色制服亮到男人眼前,本來單純是為了避免尷尬才脫口而出的一項問題,他也沒多想,認為對方應該會大方承認並簡單帶過這個話題,哪知道降谷零在看清楚他手中拿的制服之後,當場僵在原地,表情扭曲了一瞬,接下來破天荒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降谷先生──居、然、臉、紅、了!

「降谷先生,你……哎?」

瞧見戀人微妙的反應,工藤新一頓時跟著對方呆了一下,一時間沒搞清楚情況。

「你從哪裡找到這個的……」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降谷零難為情地用手掌掩蓋住自己半張臉,看來他也沒想到過以前就學時用的物品,有一天會被戀人給大剌剌地攤在自己眼前,雖說也不是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這種感覺簡直就和公開處刑沒兩樣。

發現到男人露出了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神情,工藤新一呆滯了片刻,隨後竊笑著走近戀人身邊,微微彎身將臉仰起,努力想去看降谷零此時的表情。

「我說降谷先生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胡說。」

金髮公安立刻轉開臉,迅速地板起臉孔正色否認,態度鎮定得和平時無異,完全找不出一絲破綻,但根本騙不過跟他相處了好幾年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瞇著眼,嘴角微微翹起,內心不曉得在打著什麼算盤,一看見對方那個表情,降谷零就知道要糟,每當工藤新一露出這種表情時,通常不是準備要進行推理抓兇手,就是在想方設法要怎麼讓他答應令人為難且頭疼的請求了。

經過這些年相處下來,他發現工藤新一在某些方面似乎變得和自己越來越相像了,注意到這種現象,降谷零也不曉得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只覺得心情異常複雜。

金髮公安反射性地就想撇頭迴避戀人向他投射過來的熱情視線,然而對方已經抱著衣服晃到他身側,步步逼近,整個人幾乎要貼到他身上來。

果不其然,他的預感不會出錯,他可愛的年少戀人下一秒就眨著眼睛,興奮又好奇地向他表示要求:「吶,降谷先生,我好想看你穿穿看這件制服,可不可以?」

「不行。再說這都已經擺多少年沒碰過的衣服了,也沒重新清洗過,哪能直接穿。」

降谷零義正詞嚴地拒絕,目不斜視地盯著牆壁那端的方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工藤新一,為的就是避免自己要是和工藤新一四目相對的話,又可能會一時鬆懈防備心軟下來。

「只要一下子就好──拜託啦。」

憑藉一股不屈不撓的精神,黑髮青年依舊鍥而不捨,環住自家戀人的手臂死命拜託,換作是平時,縱使是降谷零希望青年能夠偶爾對自己撒撒嬌,臉皮薄的工藤新一也絕不可能願意答應,不過如果是他有求於人的時候,那情況又大不相同了。

「就已經說不行……你該不會以為用這種顯然就是裝可愛的態度來求我就真的有效了吧?」

「嗯,是這麼認為的。」

青年笑嘻嘻地這麼點頭,眼睛幾乎都要笑瞇了,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

降谷零簡直要被這小子氣笑了,連本來還想說的話都忘記該怎麼繼續接。

他原本只是隨口說說的,結果這臭小鬼居然就這麼打蛇隨棍上,還直接大方承認自己的意圖。

可該死的他偏偏就是特別吃這一套!

他就是對工藤新一這個孩子沒轍,只要不是什麼太過分、性命攸關的危險要求,通常對方拜託他的事情,他也幾乎是有求必應。

看來人只要談了戀愛就會變笨蛋這句話不是騙人的呀,而且還是不分交往時間長短的。降谷零甚至認為自己有變得愈來愈笨的趨勢。

前陣子在工作的空檔間和風見閒聊時,對方還曾隨口說過他近幾年來,表情似乎有變得比過去柔和許多,儘管並沒自覺,不過降谷零心想,自己會出現這樣的改變,甚至讓身旁的部下都能明顯察覺得出來,或許都是多虧了有工藤新一陪伴在他身旁的關係。

降谷零默默在內心嘆了口氣,終究是敗下陣來。

「……衣服給我吧。」

朝前方伸出手,降谷零對工藤新一開口道。隨即在戀人帶著興奮雀躍的目光注視下又迅速補充了一句:「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最好不要太期待我穿起來的樣子,因為……」

金髮男人緩慢脫下身上的灰色西裝外套,隨手丟在地板旁,接過青年遞給他的黑色制服,然後在準備套上的時候,他最初預想的狀況就馬上發生了。

「啊。」

原本滿心期待等著戀人穿制服的工藤新一呆呆地張大嘴巴,宛如播放到一半的影片被人給按了暫停般當場定格,站在他面前的降谷零則無奈地對他露出苦笑。

外套只套入了降谷零的右手臂一半就套不進去了。

……仔細想想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十分正常的。降谷零從該所學校畢業距今少說也有十多年了,經過這麼多年時間,體格多少會有些變化,極少部分能有人將身材保持得和當初一模一樣都不改變的。

似乎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的工藤新一擺著一張苦瓜臉,臉色差得彷彿看見了自己支持的日本隊輸球一樣。但是衣服穿不下就是穿不下,他總不能逼著對方讓降谷零硬穿上去吧?那樣做的話他認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會出現大猩猩爆衣般的場景在自己眼前盛大上演,為了彼此著想,他們還是別輕易嘗試了。

「好吧……既然穿不下就別勉強了,降谷先生請把衣服給我吧,我把它拿去收好……」

盯著降谷零重新脫下制服外套的動作,有點失望的工藤新一正準備伸手接過衣服,哪曉得他才剛碰到衣服邊,降谷零卻霍地舉起手,讓他瞬間撲了個空。

工藤新一狐疑地望向對方,不明白自家神祕的戀人是又打算玩什麼花樣,只見降谷零用空的那隻手輕輕攬過他的腰,讓彼此臉貼得極近,曖昧地在他耳邊悄聲說:「……我穿不下沒關係。但我也想看你穿一次看看,你說好不好?」

「哈啊?你在開玩笑嗎?我才不要呢。」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儘管他當下只感覺降谷零這種發言很像塞鉅額給高中女生、誘騙人家去愛情賓館援交的怪叔叔,但也許是因為對方那張完美的長相有加分效果,他居然完全不覺得反感。

果真是人帥真好,人醜性騷擾的最佳範例。

「你剛才拜託我的時候我都穿了。」

「不對吧。請更正為:是只穿了半截手臂。」

「我也好想看新一穿制服的樣子啊……」

「不要說得你好像完全沒看過的樣子!你明明就見過我以前穿帝丹高中制服的照片!」

「但是立領的……」

「啊──好煩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穿就是了,我穿行了吧?拿來!」

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工藤新一不耐煩地奪過降谷零還掛在手臂上的衣服,嘴裡嘟囔著為什麼忽然間立場顛倒變成是他要穿,準備脫褲子的時候又猛然發現哪裡不太對勁,皺著眉,朝降谷零站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要換衣服了,你先轉過去。」

「沒關係吧,都已經見過那麼多次了不是……」

「那不一樣。被人盯著換衣服的感覺很奇怪。」

降谷零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被工藤新一狠狠橫了一眼警告之後,最終選擇了投降,聳了聳肩,摸摸鼻子將身子轉過去。背後隱約傳來的衣服摩擦聲讓人聽了不禁心癢難耐,光只靠想像,降谷零覺得自己大概能馬上就硬了。

待工藤新一終於把衣服換好,朝他喚了聲,降谷零這才重新轉回去原本的方向,然後在看到眼前的畫面後,他覺得自己不是大概,是當場就已經硬了。

黑髮青年穿著他過去學生時代的舊制服,明明原本是平凡無奇且隨處可見的一套普通學生制服,此刻穿在對方身上他卻覺得好看極了。

青年還存留一絲稚氣的清秀臉龐襯著規規矩矩的學生制服並不顯得突兀,黑色的直筒褲配上那雙修長且經過鍛鍊的結實長腿格外性感,曲線分明。降谷零敢打包票,就算工藤新一現在穿著這身衣服走出室外到大街上逛個一圈,也絕對沒人能夠看得出工藤新一實際上已經是個二十代。

「我覺得非常合適。」

看得兩眼發直的降谷零呆了呆,琢磨了老半天,明明腦中閃過無數的讚美詞,最終卻只道得出這幾個字。

然而某位名偵探似乎無法接受這個讚美。

「合適個鬼啊!」

和爆炸一樣,本來一語不發的工藤新一聽見這句話後突然間就怒了,不過讓他產生怒氣的原因並非降谷零本身,而是身上的這套制服。

這套制服他竟然相當完美、吻合、半點阻礙都沒有的──就這樣順利穿上去了!

合身得好像這原本就是他自己的衣服一樣,這讓青年莫名地感到不甘心。

為何降谷零穿起來就差那麼多,只套得進手臂,他穿卻顯得這麼剛好,這意思難道是指他現在的體格居然和以前的降谷零一樣嗎?那降谷先生這些年來究竟是吃了些什麼、又靠什麼鍛鍊,才能變成現在這副身材的?

過大的差距令工藤新一嚴重的心理不平衡,內心還在計較著自己與降谷零之間的體格差距,黑著臉不停碎碎唸。

降谷零望著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般瞬間炸毛的黑髮青年,嘴角忍不住失守,捂著嘴站在一旁悶笑。他伸出手撫摸工藤新一的腦袋想安撫戀人,儘管仍處於明顯不爽的狀態中,工藤新一卻沒有拍開對方,乖順地讓降谷零碰觸自己。

彷彿逗貓般,降谷零用手指輕輕搔著戀人的下巴,隨後開口道:「別氣了。但我說句實話,這身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總算消氣的青年輕哼一聲,轉了轉眼珠子,似乎仍有些彆扭,用感嘆的口吻回應道:「老實說還滿懷念的,我上中學的時候也是穿立領制服。」

「哦?那我真的是挺想看了……」

頓時被勾起興趣的降谷零微微瞇起了眼,內心不曉得在偷偷思索著些什麼。

「……我回頭會再找找以前讀書時的相冊給你。算我拜託你了,你可千萬別幹出偷偷入侵我母校去翻畢業紀念冊之類的蠢事出來啊。」

看透降谷零心思的工藤新一立即就遏止了對方那剛萌生出來的危險想法。

別說不可能,他就敢篤定降谷零肯定做得出這種事,自然得預先防範。

降谷零沒表示答不答應,只是故意轉開話題:「我們名偵探工藤同學中學時期是個怎樣的學生呢?」

「那當然是和一般人一樣,遲到、翹課、睡覺、社團,樣樣都少不掉囉。」

「真是個壞孩子。」

金髮公安打趣地說,嗓音卻異常低啞。

「那麼親愛的警察哥哥你打算怎麼處罰我這個壞學生啊?」

工藤新一揚了揚眉,挑釁似地微微揚起下巴,拉著降谷零脖子上的斜紋領帶輕輕把玩著。降谷零的唇邊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游移至對方的腰間,俯下身,以充滿暗示意味的語調往青年的耳邊吹氣:「想不想陪大哥哥做些運動流汗一下?」

聽見從降谷零口中迸出情色片中才會出現的台詞,工藤新一險些控制不住情緒當場噴笑,笑罵了對方一句變態,旋即被降谷零用雙掌托住臀部往前用力一拉,工藤新一禁不住低呼一聲,喊出聲音的同時,降谷零低下頭,不帶遲疑地朝對方頸間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新鮮的牙印。

降谷零的下身緊緊貼附著工藤新一,彷彿連從那傳來的熱度都能清晰感覺得到,工藤新一將視線向下移,偷覷一眼,降谷零已經撐起帳篷的褲襠正很有精神的鼓脹著,那突起的部位讓他不覺喉結滾動,舔了舔唇,瞬間覺得口乾舌燥起來。他轉回目光,扯開唇角,似笑非笑地道:「我們偉大的公安大人就這麼像痞子一樣對人民任意耍流氓可以嗎?」

「沒辦法,誰教新一穿著制服的樣子實在太吸引人了。」

神色如常的降谷零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絲毫尷尬,反而挑釁似地用隆起的地方去輕輕磨蹭對方的下體,工藤新一被蹭得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下意識地扭動起身體,渴求著獲得更多,布料摩擦的刺激令人渾身燥熱難耐,而下身的慾望也在這陣快感當中逐漸抬頭。

將青年壓在了衣櫃門板上,降谷零兩手熟練地解開束縛著雙方的褲頭,輕輕拉下拉鍊,從內褲掏出勃發的陰莖,使兩人昂揚的性器貼在了一起。

降谷零帶著槍繭的大手緩緩套弄著彼此挺立的陰莖,時不時還惡意地用指尖輕刮過馬眼周圍,工藤新一被對方的動作撩弄得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喘息變得粗重,黑色長褲要掉不掉的,鬆垮垮地掛在腿間,全身如軟泥一般無力地靠在背後的衣櫃門感受著男人替自己撫慰。

工藤新一伸出雙手摟住降谷零的脖子,主動湊了過去和對方索討親吻,一開始是如蜻蜓點水般試探性的觸碰,緊接著便如點燃的烈火般轉為相互交纏,唇舌糾纏在一起,降谷零愈顯激烈的接吻方式帶著霸道的佔有慾,然而工藤新一卻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想法,他只覺得整個思維都不屬於自己了般,沉醉在接吻的舒服中。

被對方弄射一次之後,仍沉浸在高潮餘韻裡的工藤新一微喘著氣,眼神有些迷離,接著他向下一看,發現降谷零的性器依然挺立著,心中沒來由地一陣不爽。自己都已經快被扒個精光了,反觀對方除了一開始事先脫去的外套,卻還是一副穿戴整齊的模樣,實在太不公平了。

這麼想著,不服氣的黑髮青年直接抬手摸向了男人最為脆弱的部位。猝不及防的降谷零不禁嚇了一跳,卻來不及阻止對方的觸碰,青年難得的大膽主動讓降谷零略微錯愕,要害被抓住的他臉上寫滿了尷尬。

「新、新一?」

「降谷先生的這裡還那麼有精神呢,我來幫你吧。」

「這……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廢話少說,給我聽話乖乖坐好。」

語畢,以不容置喙的氣勢把降谷零推向一旁的雙人大床,工藤新一慢條斯理地扯去腿上礙手礙腳的長褲連同內褲踢到一邊,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一步一步地向前。隨著青年的走動,還未來得及清理的精液順著大腿的曲線慢慢流淌下來,那太過香豔的畫面帶來的視覺衝擊使得坐在床沿的降谷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在他失神之際,工藤新一也已經緩步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站定在他身前。

襟口微微敞開的黑髮青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隨後抬起那引人遐思的勻稱長腿,一腳踩在降谷零昂貴的灰色西裝褲上,從降谷零的角度望過去下襬風光可謂一覽無遺。緩緩滑動位置,青年用腳趾逗弄著對方的大腿內側,腳背輕輕摩擦男人高高翹起的性器。有別於平時以雙手撫弄自己的感覺,工藤新一靈活地用腳面來回蹭著降谷零硬挺的柱身,從根部一路向上,時不時還用腳心揉搓著龜頭處,降谷零舒服得不由發出輕吟,用力攥緊床單,腰部不由自主地向前挺了挺,臉頰染上一層興奮的薄紅,閉眼享受著戀人所帶給自己的歡愉之中。

瞧著逐漸陷入亢奮的降谷零,難得掌控一次主導權的工藤新一心裡頗有成就感,更加賣力地取悅對方,降谷零沉浸在快感內的表情讓他不自覺跟著變得興奮起來,工藤新一輕輕用腳趾夾弄著男人顏色變深的龜頭,然後往下摩擦敏感的冠狀溝,果不其然聽見降谷零挾著情慾的一聲粗喘。

煽動得太過頭的下場大概就是自討苦吃,小腿猛地被人一把抓住,工藤新一嚇得僵住身子不敢亂動,方才的餘裕已蕩然無存,只見坐在床上的降谷零使勁一拽,臉頰貼著他的小腿,用透露著飢渴的眼神盯著他,挑逗似地以舌尖舔舐小腿肌膚,隨即握著工藤新一的腿自己蹭動起來,炙熱的堅挺快速摩擦著腿部肌膚,在工藤新一感覺自己快痠到腿軟無力想要求饒投降時,降谷零總算釋放出來,濁白的精液噴在他已經發麻的腿上,些許濺在了黑色的制服上使畫面顯得萬分淫靡,濁液黏稠地從小腿肚一路滑到了腳底,勾勒出一條性感的弧線,隨後滴在了地面。

顯露本性的男人並不給青年多餘的時間歇口氣,拉住青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直接把人拖到床上欺身壓住,全身散發出極其危險的氣息。瞬間被制伏住、動彈不得的工藤新一不禁緊張地屏住呼吸,纖長的睫毛微動,生怕一個不小心眼前的男人就會突然獸性大發。

滲出的薄汗打濕了降谷零穿在身上的襯衫,黏答答地貼在皮膚上的白襯衫透出淺淺的肉色,降谷零火熱的視線往返在工藤新一身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緊接著以一個像要把衣服撕碎的氣勢,一面焦躁地解開自己的領帶,一面將工藤新一身上礙事的衣物盡數褪去,充滿情色意味的用還硬著的陰莖貼著對方的下腹。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工藤新一耳際,像是無聲的危險,工藤新一被弄得渾身酥麻,眼神有些迷亂,降谷零俯身湊過去,用犯規的沙啞嗓音對身下的青年耳語道:「你這麼想看我穿制服的話,那我就去訂作一套一模一樣的;作為交換,下次你也穿著你高中時的制服,之後我們穿著做一次看看如何?」

「……好色的老流氓。」

呼吸紊亂的工藤新一紅著臉低聲罵道,然而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他,可疑的紅暈爬滿了雙頰。

明明降谷零講的盡是些讓人十分羞恥的話,工藤新一的內心卻隱隱有些期待和興奮,心思早飛得老遠的他,腦袋正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著自己以前帝丹高中的制服被收到倉庫的哪只箱子裡去了。

而早已看穿一切的降谷零只是笑著將工藤新一翻過身,往對方挺翹的屁股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比不上你這個好色的小變態。」



情事結束後二人懶洋洋地一塊兒窩在棉被中休息,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光。

工藤新一靠在床頭,盤著腿,非常專心地翻閱手中方才從降谷零那裡拗來的相簿。外觀老舊的相本看起來有一定年代,翻動頁面時發出的唰唰聲,讓人聽了感覺一不小心就會隨時掉頁。

之前無論他怎麼使出渾身解數拜託對方,降谷零死活就是不給他看以前年輕時的照片,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他當然要把握機會,趁對方反悔把東西收回去之前看個夠本。

「降谷先生你啊……感覺以前好像不太愛笑呢。」

認真地翻著手裡的相簿許久,工藤新一盯著照片上那張年輕的面孔,指出了自己觀察到的微妙變化。

雖然也不是說完全沒笑,但是相本中大多數的照片,降谷零的表情幾乎都是一副看起來隨時可為國家效命、只差在背上刻下精忠報國四個字的嚴肅臉。

「是這樣嗎?可是拍攝的當下我是認為自己有努力擺出笑臉來的,看來成效不大啊。」

聞言,趴在一旁滑手機的降谷零暫停了手上動作,微微偏過頭,很認真地想了想,接著笑了起來,以懷念的口吻接續說:「景光以前似乎也這樣說過我。」

聽見對方極為難得地主動提起故友的名字,工藤新一頓了一下,隨後指向相本裡的其中一張二人合照:「景光是指……照片上這位和你總是在一塊兒的黑色短髮的男生嗎?」

「嗯,就是蘇格蘭。以前我也跟你提到過吧,他是我兒時玩伴,所以我擁有的相片裡和他的合照是最多的。」

「真羨慕呢,我也希望能和降谷先生保留幾張合照下來。」

但沒辦法,公安的工作性質並不允許,工藤新一當然明白這件事,所以他也不過是嘴巴上隨口說說罷了。

輕輕闔上相簿,青年重新倒回床上,隨後似乎是想到什麼,湊到了戀人身邊。

「話說降谷先生你那時候是幾歲啦?國中?還是高中?」

從開始看對方相冊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猜某件事,實在是在意得不行,於是就忍不住開口問了。而面對好奇心旺盛的青年,降谷零則笑著反問:「你猜猜看?」

「我才不要。反正就算矇對了,你八成也不會說實話。」

將雙手枕在腦後,感到沒意思的工藤新一擰著眉「呿」了一聲,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卻又突然躁動起來,整個人趴到降谷零背上,將下巴擱在男人肩頭,然後對他說:「降谷先生,你把你那件學生制服的第二顆鈕釦給我吧。」

降谷零本來還在心裡笑這小孩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好動,對方突如其來的發言卻讓他頓時一愣,一臉莫名其妙,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由莞爾。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那東西做什麼?真意外你也會喜歡這個文化呢……」

他還以為大名鼎鼎的年輕偵探對這種事情是毫不關心的,沒想到原來也信這種浪漫傳說?

「不告訴你。」

裝作沒看見身旁男人興味盎然的眼神,得到首肯的黑髮偵探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牙一樣,心滿意足地躺回自己的位置,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一臉神秘兮兮。

工藤新一不會和降谷零說,他之所以會想討取對方制服上第二顆鈕釦的理由,不光是這長年流行在學生間所流傳下來的浪漫傳統。

而是因為──那個地方是離對方心臟最靠近的位置啊。



END


不曉得該塞哪裡好的續:



當晚工藤新一難得地作了個和自己最心愛的福爾摩斯無關的夢。

他夢見自己回到了十七歲,夢境內的他身上穿著帝丹高中經典的藍色西裝制服,然而卻是置身在陌生的校舍裡,並非他記憶中所熟悉的校園建築樣貌。

毫無頭緒的緩緩向前方走去,除了前進這個選項,工藤新一也想不出此時的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

踩著室內鞋踏在空曠的走廊上四處張望,一路上沒有見著半個人影,到處都如死一般地寂靜,好似一座空樓。生疏的環境令人感到侷促不安,鞋底與地板接觸時傳來的摩擦聲在此刻聽來格外刺耳。內心有些忐忑地拉開其中一扇教室門,門扉敞開的那瞬間,一股夾著青草味的暖風朝工藤新一拂面而來,將繫在他脖子上的領帶吹得翻動起來。

抬手撥開被風吹得稍微凌亂的瀏海,工藤新一望著眼前略微模糊的影子,空蕩蕩的教室裡頭,一名外貌與他年紀相仿的金髮少年慵懶地倚坐在窗邊的課桌上,微風吹動了那名少年隨意放在腿上看到一半的書頁,耀眼的金髮在被風吹起的剎那就如太陽般熠熠生輝,令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少年穿著與他不同款式的校服,特殊的髮色及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讓人印象深刻,過目難忘。而那名金髮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了視線,緩緩轉過臉,望向了正站在門口的工藤新一。

如同時空交錯般,四目交接的那瞬二人表情皆是一怔。隨後,他們相視而笑。

兩張青澀稚嫩的臉龐綻開的笑顏宛如在向對方輕輕訴說:

『幸好遇見了你,才讓我們沒有錯失彼此。』


寫文用BGM:【萧忆情】刚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