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14日 星期六

【鬼滅/煉炭】珍珠奶茶(R-18)

※OOC
※學園paro
※內容成份:90%親親、8%對話、2%愛愛



筆尖以固定的節拍在早已完成的習題本上反覆敲擊著,形成規律性的節奏,露出的筆芯輕觸在米白色紙頁的空白處,渲染開一個又一個雨點般細小的墨色痕跡,竈門炭治郎緊捏著手中的自動鉛筆,動了動發麻的腳趾,有些侷促不安地正坐在茶几前,時不時偷瞥一眼坐在矮桌另一端的煉獄杏壽郎。

空調冰冷的低頻運轉聲沉悶地充斥在耳邊,無人觀看的電視節目被當作背景音樂獨占了五坪大的臥室,堆放了教科書的桌面一角擱著兩杯喝到一半的冷飲,印著店家商標的透明杯身滲出了因退冰而產生的細小水珠,無法持續附著於杯子上的水滴悄然無聲地墜落鋪在下方的陶瓷杯墊,緩慢隱沒在空氣中。那是稍早之前煉獄杏壽郎為他買來的珍珠奶茶。

作業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是不久前才書寫完畢的解題內容,然而它的主人此時卻無心再認真檢查一遍寫下的答案是否正確,拿起擺在自己面前那杯被遺忘多時的含糖飲料,炭治郎輕輕咬著含在嘴裡的塑膠吸管,無聊地盯著電視消磨時間。

螢幕裡正在播放的是重播過無數次的國外老舊影集,枯燥乏味、老掉牙的情節令觀眾看得直犯睏,極盡灑狗血的對白已經聽膩到能夠輕鬆將台詞倒背如流,使人根本無法專心融入故事劇情之中。少年吸著杯裡所剩不多的奶茶,咀嚼著口中Q彈的黑糖粉圓,再次悄悄觀察起一旁青年教師的表情。

性格樂觀大氣的歷史老師穿著打扮與平日在學校裡的形象截然不同,此刻褪去了那套氣質略顯拘謹的襯衫及西裝褲,換上一身輕便的居家服,看似隨興紮起的馬尾高高束在腦後,經由變換髮型修飾出的臉型輪廓,再搭配天生飛揚的眉宇,讓換了造型後的男人外表更顯年輕,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

男人輕抿著薄唇,一派悠閒地盤腿坐在桌前閱讀捧在手裡的戰國小說,享受他身為社會人士短暫的清涼假期。那本書就彷彿是他的親密愛人,又抑或小說裡的內容真的十分引人入勝,煉獄看得津津有味,像捨不得把書放下似的,頭都沒抬起來一下過,連放在桌上的飲料都被當作擺飾般幾乎沒怎麼動過,更別說去分心留意身旁已經偷窺過自己不少次的少年。

炭治郎就這樣大著膽子繼續偷看似乎毫無所覺的男人,暗自欣賞起難得戴起眼鏡的煉獄杏壽郎。對此,煉獄曾和感到好奇詢問他的少年解釋過,由於自己兩眼視力度數差距太大的緣故,平時在外頭為了方便工作,他都是配戴隱形眼鏡居多,不過回到家放鬆下來之後,還是比較習慣戴著眼鏡做其他事。

儘管這並不是什麼刻意隱瞞的祕密,但作為少數知道煉獄其實有戴眼鏡的對象之一,炭治郎心中仍不由得生出些許優越感,對方展現出知性一面的迷人模樣是其他學生從沒機會見到過的,是身為戀人的自己才能享有的特殊待遇,實話說,他對這項特權感到相當滿意。

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插在杯子中間的那根吸管,眼神不由自主地在對方身上打轉,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傾慕的師長,目光流連於那張過分好看的側臉,接著視線又被高挺鼻樑下的雙唇吸引住,而後停留在對方短袖T恤上方稍稍露出的鎖骨線條,心裡頓時出現一絲波動,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房內的空調明明仍在正常運作,他卻莫名感到口乾舌燥起來,怎麼樣也降不了溫。

不知怎的,突然間就想做了。

奇怪,平常他們都是怎麼開始的,仔細一想,這種事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由煉獄主動挑起,而他幾乎是處於被動的狀態,自己很少有積極求歡的時候,作為伴侶而言,他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有點不夠及格?

「怎麼了,竈門少年?是有什麼地方不懂的嗎?有不理解的題目的話你儘管直說,不必覺得不好意思,老師可以馬上教你!」

大概是炭治郎的目光太過直接,使得一直埋頭認真看書的那人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煉獄停下翻書的動作,睜著他圓滾滾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朝炭治郎的方向瞧去。以為是心愛的學生在作業方面哪裡碰上了難題,青年教師立刻發揮起自己的職業精神,迅速闔上還未看完的小說,情緒高昂地朝對方大聲喊道,頗有一副隨時能夠現場授課的架勢,那副精神抖擻的模樣,把他才剛營造出沒多久的書卷氣質一瞬間土崩瓦解。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我作業已經寫完了,謝謝您的好意!我只是……覺得有點口渴而已……」

面對熱心且不忘把握任何機會教育學生的煉獄杏壽郎,炭治郎不由心驚了一下,彷彿作賊心虛似的,渾身僵硬,神情閃過一絲尷尬,花了幾秒的時間才組織好言語,連忙揮手向對方表示自己並沒有問題。要他撒謊簡直是難如登天,炭治郎飛快地迴避開煉獄挪過來的視線,佯裝專心看電視,怯於與對方進行眼神接觸,感覺心臟都快從喉嚨裡跳了出來,就怕直覺向來敏銳的歷史老師會洞察自己心中此刻危險的念頭。

「口渴啊,那我這杯給你喝好了!」

聽完少年的解釋,煉獄倒沒怎麼多想,邊說邊想把自己那杯飲料遞給對方。

「呃,不用了、您還是留著自己喝……」

「無須客氣!而且你手上那杯飲料也已經喝完了吧,裡頭都只剩下一堆珍珠了,還是說你會介意我喝過的東西?那老師馬上再去買……」

「怎麼可能會介意!我喝、我喝!」

終究是敵不過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不容拒絕的氣勢,炭治郎迫於無奈只能答應,煉獄開心的把他那杯珍珠奶茶給推了過去,並且順勢換了位子,起身改坐到炭治郎的身旁,兩人之間僅相隔不到幾厘米,距離近得只要其中一方稍微改變姿勢,身體便會碰在一起。

按捺著心中那股隱隱騷動的情感,那些無端生出的浪漫幻想一下子被打散,明明是自己先開口提出想到煉獄老師家玩,順便請教關於作業上的問題,結果他卻心思不純,老是想到亂七八糟的地方去,根本就沒在認真幹正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炭治郎低頭默默反省了一下,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在下次的測驗上拚個好成績給對方看,以便報答老師為了他犧牲自己愉快的週末假日、額外抽出時間陪他進行的課後輔導。這麼想著,炭治郎暗自握緊拳頭,隨後拿起煉獄剛才硬塞給他的那杯飲料吸了一口,一直保持挺直的身姿卻陡然一頓,視線下意識往吸管瞥了一眼。

嗯?等等,煉獄老師把自己的飲料給了他,而且他剛剛也喝過了,那他現在這樣算是跟煉獄老師間接接吻嗎?不過比起間接接吻的形式,果然還是真正的嘴唇觸感來得更加……不對啊啊啊啊──為什麼又心猿意馬起來了,快點冷靜下來呀,炭治郎,不准再繼續想下去了!不然你這彷彿春心萌動的模樣又跟善逸平常一看到女孩子就想馬上追求人家並求婚有什麼兩樣呢!

險些被喝到一半的奶茶給嗆到,爆走般的腦袋再度不受主人控制地胡思亂想,炭治郎故作鎮定,勉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竭盡全力逼自己把腦子裡那堆糟糕骯髒的思想給重新封印。為了想辦法轉移注意力,他認真地和沉在杯底裡的那堆難纏的珍珠搏鬥起來,滿溢於口中的甜味有些膩人,畢竟是第二杯了,就算再怎麼好喝,新鮮感一過,這種甜滋滋的手搖飲料喝多了也難免會膩。

捧著手中的冷飲慢慢地啜飲,炭治郎腦海中回想起了稍早前,他和煉獄一塊兒在大熱天排隊買珍珠奶茶時的事情。起因是被這陣子掀起風潮的話題引起興趣,外加這陣子看了許多大肆報導的新聞內容,心動不如行動,於是他們倆為了嘗嘗看新鮮,才聊沒幾句就馬上決定出門去買來喝了。一想到當時煉獄杏壽郎挺拔的身影混在大排長龍且客群多數為年輕女性的隊伍之中,那顯得有些突兀又逗趣的畫面,炭治郎想著想著霎時心就樂了,不禁偷偷咧嘴暗笑。

見對方一個人在旁邊笑得特別開心,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煉獄好奇地歪著腦袋,像兔子蘋果般的粗眉毛微微上挑,含笑的目光再次瞄向了像個傻子般呵呵笑個不停的小男朋友。

「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

炭治郎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非常蠢,卻依然止不住臉上的笑,他賣關子似的回答,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一抹調皮,令被感染的煉獄不禁想隨著他的笑聲泛起笑意。

「炭治郎。」

稱呼的變化是一個契機。

煉獄忽然輕聲呼喚他的名字,炭治郎聞聲抬頭,只來得及道出一句帶著疑惑的「是?」,就發現身旁的男人把臉湊近了一些,滿眼帶笑地盯著他,而他即將出口的聲音不及對方的動作迅速,後面的語句在下一刻便被突如其來降臨在他唇上的吻盡數吞沒,就連呼吸也在轉眼間被悉數奪走。

這是一個看似出其不意,實則醞釀許久的吻,煉獄伸手攬住炭治郎的肩膀,偏頭吻上對方的唇。從容的大人深邃銳利的眉眼帶著一股成熟男性獨有的魅力,心跳如擂鼓的少年從眼眸盛滿笑意的男人身上嗅出了預謀犯案的味道。

又被搶先一步了。

炭治郎有些不甘心地想,卻還是在男人用舌尖舔過他上唇時,配合地張開嘴迎接對方的侵入,任由那人肆意地掃蕩他口腔中的每一寸,令人聽了臉紅心跳的濕黏接吻聲被淹沒在從電視傳出的機械人聲中,所有的雜音彷彿都在剎那間徹底消失殆盡,他專心致志地投入在這個吻裡。

接吻的時候究竟該不該閉上眼睛,實際戀愛經驗只有一次的炭治郎並不瞭解,他只知道煉獄總愛在他們接吻時瞇著眼去觀察他的表情,說是喜歡在親吻的過程之中欣賞他情動的瞬間。

野獸總是聞得出野獸的氣味,至於誰才是那個被狩獵的對象,兩人心照不宣地採用同一種原始的方式來分出勝負。

唇瓣被一陣激情熱切的吻封住,男人行為霸道地掠奪卻一點也不蠻橫,反倒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甜意,香醇甜膩的奶香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彷彿散發著惑人的邀約。藉由舌頭和雙唇的交纏,炭治郎仿照著煉獄平時親吻自己的方式,不甘示弱地大方積極回吻過去,企圖在這場攻防戰中反客為主,然而卻不得要領,沒多久就被刻意放水的煉獄重新搶回了主導權。

感覺到男人的手輕柔地撫過他的髮絲撥到耳後,這個親暱的舉動讓少年驀地感到有些羞赧,一不小心就落入對方溫柔的愛情陷阱中,使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充分享受被愛的滋味。

一個完美的吻預示著一場熱辣辣的性愛派對將要就此揭開序幕,眨眼間二人就吻得難分難捨,繾綣火熱,放肆而張揚地宣示他們之間的親密,坦然地任逐漸高漲的性慾大膽妄為地掌控一切思想。

「去床上。」

「先關電視……」

就連空調也抑制不住渾身的燥熱難耐,趁著換氣的間隙,吻得近乎忘我的兩人遂轉移陣地,不謀而合的默契卻在此時突然間發揮,他們說完對望一秒,然後破壞氣氛的同時開懷笑了起來,將原先烘托出的那種曖昧的情色氛圍沖淡了不少。

待在家約會的好處就是能毫無顧忌地親個不停,夏天就應該悠哉地窩在家快樂的吹冷氣滾床單,誰要出去人擠人當沙丁魚。煉獄從桌上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後隨手一扔,與懷裡的少年又纏綿了一會兒才轉換戰場來到熟悉的床鋪上。

如羽毛般輕柔的吻法掠過鎖骨的凹陷處,男人仰首親吻跨坐在他身上的少年,濕軟的唇舌在對方敏感的肌膚游移,撩撥得炭治郎渾身又麻又癢,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貫穿全身,被挑惹出的情慾從撫慰的指尖逐漸滲入他的皮膚,持續深入的親暱觸碰使彼此的體溫不斷升高。煉獄一邊忙著和炭治郎親熱,一邊俐落地剝除對方身上的衣物,動作熟練得像就算蒙上他的眼睛也能輕鬆將人扒個精光,炭治郎其實很想自己動手來,可煉獄卻極少讓他自己主動脫衣服,理由是很喜歡享受脫他衣服時的感覺,說這就好比拆禮物包裝時的那種驚喜感一樣,令人充滿期待。

他們的前戲總是十分漫長,偶爾甚至會閒話家常,透過溫柔的吻來互相挑逗對方的情慾,懂得徐徐圖之,充分瞭解伴侶的需求。做愛這檔事顧名思義就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結合,讓彼此都能享受到最佳的體驗,並非一味靠衝動追求自己的快感,緩慢的性交更能令他們全心投入,使雙方在探索的過程裡可以更加舒適與快樂。

小心翼翼地將煉獄戴在臉上的眼鏡給取下,短暫的視力模糊讓煉獄反射性地瞇了下眼,看見對方鼻樑上被眼鏡壓出的兩道淺淺印子,炭治郎捧住煉獄的面龐端詳,手掌貼在他的頰邊緩緩摩挲。

「看得清楚嗎?」

「還行,我只有左眼比較模糊,右眼度數是正常的,距離沒隔太遠的話,要辨識周圍這點倒還不成問題。」

依稀能從那雙太陽般溫暖的手裡聞到殘留著的麵包香,猶如在討飼主歡心的大型犬,煉獄的手指從赤身裸體的少年脊背一路滑下溜至腰間,劃過誘人的腰際曲線,輕撫腰窩,用鼻尖貼著炭治郎的手掌輕輕蹭了一下,炭治郎則低頭輕啄他的左眼給予回應,然後他們的嘴唇又重新碰在了一起。

有力的手臂一把摟住少年的後腰,沿著對方的耳垂邊緣溫柔地親吻,煉獄用帶著幾分情慾的低啞嗓音開口問道:「竈門少年,今天晚餐吃什麼?」

唇齒間全是男人的氣息,貼在耳畔的低沉喘息聲宛若能觸及心臟般帶起一陣微幅的酥麻,被煉獄吻得腦袋迷迷糊糊的炭治郎眼神略微茫然,一邊試圖拉回自己早已遊蕩到天邊的思維,一邊想著昨天事先擬好的菜單,有些漫不經心地回道:「唔……地瓜味噌湯,鹽燒鯛魚……啊、還有我昨晚在家裡做了抹茶紅豆奶酪有帶過來,請務必嚐嚐看。」

聽見全是自己愛吃的食物,而且還有飯後甜點能夠享用,煉獄那雙深邃的迷人大眼頓時變得亮晶晶的,像個剛獲得新玩具的小孩一樣,漾起心滿意足的微笑,立即接著對方的話尾往下說:「那等等誰先喊停晚上就負責洗碗了。」

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啊?

炭治郎覺得有點好笑地想,不禁認為自己這麼經常慣著對方,好像反而讓被寵壞的戀人有變得越來越得寸進尺的趨勢。

平凡的對話總會帶給他們意想不到的調情作用,輕巧地擊中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那個部分,添加了一絲令人愉悅的甜味,炭治郎正笑著想開口回點什麼,一記猛烈狂放的熱吻卻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巴,毫無徵兆地侵略起他的地盤。

比起還須等上好幾個鐘頭才能吃得到的晚餐,煉獄此刻似乎覺得先享用眼前的主菜更為重要,他輕柔地吻遍少年的全身,凝視著對方因自己而變得迷亂的神情,全情投入在替戀人撫慰的過程中。

身前挺立的性器被溫熱厚實的手掌所包覆,煉獄對他的一切弱點瞭若指掌,下腹堆積起的熱度令炭治郎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感受到體內澎湃沸騰的血液流速加快,他不由自主地挺動起下身,強烈的快感直逼腦門,不消片刻,他便在煉獄的手裡洩了一回,把腹部弄得一片濕濘。

大腦沐浴在高潮後殘存的快感餘韻裡,炭治郎整個人癱軟地倒在床上喘氣,平復紊亂的呼吸節奏,覺得自己彷彿化為了一灘水,下半身酥麻地完全使不出力氣,被單和枕頭上全是煉獄杏壽郎的味道,竄入鼻腔的熟悉氣味令他忍不住在腦中想像起對方平時睡在這張床的模樣,光是認知到這點就足以讓人興奮得再一次勃起。他食髓知味地伸出了腿,以單腳環繞上對方精壯的身驅,用腳踝輕輕地蹭著煉獄的側腰,似在對男人發出無言的邀請。

據說貓咪在對信任的對象表達親暱舉動時,不止會靠磨蹭的方式故意留下自己的氣味標記地盤,還會用尾巴纏繞住親密對象,煉獄覺得此刻的少年就像是隻正在對人撒嬌的貓,那雙勻稱光滑的長腿則是緩慢擺動的尾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勾得人心神蕩漾。

心焦難耐的少年終於聽到保險套包裝被撕開的聲音,他曾不經意聽見班上女同學聊起的戀愛話題,內容大致是說兩人正打得火熱,對方卻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跑去找保險套,讓被晾在一邊的人感到很掃興,瞬間滅火。

然而炭治郎卻不這麼認為,就如煉獄享受脫他衣服時的感覺一樣,他也同樣享受著煉獄在他面前戴上保險套時的等待過程,每當注視對方把套子慢慢推入陰莖,從記憶中模擬著那熱燙的硬物不久後就會占有自己的情色畫面,光只是看著就讓他感到血脈賁張,既興奮又期待。

鬼使神差地,少年緩緩爬向對方身邊,握住男人的手,仰起臉輕聲問:「老師,我能幫您嗎?」

幫忙戴套也是情侶間互動的一種甜蜜表現,煉獄先是一愣,還拿著安全套的那隻手停頓在半空中,隨即反應過來,笑著將已經拆開的套子交到炭治郎手中。

他們面對面坐著,年長者以口頭指導親愛的學生如何使用正確的姿勢為自己穿戴,遲來的害羞卻偏偏選在這時機點搗亂,感覺到掌心下方的那片炙熱,炭治郎害臊得都不太敢用正眼去直視煉獄,笨手笨腳的完全無法集中精神,覺得兩隻手都在抖,深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指甲會把套子弄破。煉獄不由失笑,然後手把手的教他應該怎麼做才對。他耐心地引導著炭治郎,告訴對方如何分辨正反面,將前端儲精囊的空氣擠出,接著套上龜頭後稍微出力慢慢往底部推,並刻意地按住少年的雙手,整個掌握住自己的陽具,讓對方去感受頂部的形狀和陰莖表面的青筋。

「做得很好,竈門少年。」

不帶一絲綺念的親吻落在對方光潔飽滿的額頭,煉獄一面說,一面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順手在炭治郎屁股摸了幾把,捏了捏他平坦的小腹,唇角揚起一道讚許的笑容。

所有的感官在此刻變得無比敏感,兩個人緊密地依偎在一起,微微起伏的胸膛貼著自己的心跳,如羽毛一樣,一下一下拂動著二人的心緒,炭治郎感覺到煉獄那雙健壯結實的大手扶住自己的腰身,讓他的腰部稍微提高,他順從地跪坐起來,將自己的全部毫無遮掩地展示在對方面前,克服羞恥感,用臀部緩緩摩擦抵在入口的堅挺性器。

冰涼的潤滑液流滿了一屁股,輕微的抽氣聲隨著手指在私處添加擴張的動作一絲絲逸出,少年嗚咽著承受連續不斷的強烈衝擊,神經緊繃得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掉,而後男人終於開始了凶猛囫圇的刨食。

激烈的抽插水聲充斥整個空間,大腿內側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體液,炭治郎已經什麼也無法思考,腦中只剩下破碎的意識,喘息著投入在煉獄所給予的激情。他如身姿曼妙的鋼管女郎一樣伏在男人身上搖動,歡欣地迎接對方的進入,每次抽送都會順帶牽出體內分泌出的腸液,止不住的快感讓他舒服得叫出來,飽含情慾的沙啞呻吟聽著十分誘人,致使埋在後穴的性器更加狂肆地律動,專挑他的敏感點用力撞擊。

炭治郎被頂得一顫一顫,隨著煉獄聳動的胯部頻率上下擺動腰身,盡情享受肉體交合所帶來的悅樂,一陣熟悉的炙熱從身體深處迅速蔓延,緊窄的甬道急遽收縮,死命絞著仍在體內強力挺動的性器,兩人同時發出短促的粗喘聲,擁抱得更緊密,緊接著一起攀上高潮的頂峰。

室內的低溫澆不熄雙方的熱情,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兩人饜足地抱在一起喘息,又繼續在床上滾著膩了半天,在被扯亂弄皺的床單留下縱情歡樂的證明。他們做得滿身大汗,被冷氣吹得身上冒起雞皮疙瘩,炭治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趴在床上發呆似地望著茶几上早就空了的杯子,忽然間又開始感到口渴。煉獄貼心地拉過毯子罩住彼此,撫摸他被汗水浸濕的頭髮,隨口問了一句在看什麼,炭治郎彎起眼,微笑著輕握住那隻溫暖的大手,親了親煉獄的手心,然後說:

「只是突然又想喝杯珍珠奶茶了。」